菲泽音

*游戏王gx同人

*十代中心，不老不死设定

*没什么cp意味

炎夏的午后，司机开着货车行驶在穿越沙漠的公路上。现在是一天中日照最毒辣的时候，驾驶室里没有空调，只能靠开窗透风。凡是有经验的司机都会避开这个时间行驶，但他最近赌博欠了一大笔钱，不得已把全部时间都花在赚钱还债上了。空旷无人的国道上没有第二辆货车，柏油路反射的白光让人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况。所以直到近得几乎能撞到对方时他才发现路边立着的红衣少年。

这条路沿途都是沙漠，很少会有货车以外的车辆经过。司机半是惊讶半是好奇地停下了车。

少年露出了一副得救的表情，往前快跑了几步来到驾驶室边。

“抱歉，能搭车吗？”

少年拉住门把手，一只脚踏上踏板，向车厢里张望。

“我去沙漠对面的镇子，只要你愿意出钱我就带你。”

司机暗自高兴，对经济紧张的他来讲一切赚钱的生意都是非常欢迎的。

“多少呢？”

“嗯……”

反正现在也不会有别的车经过，司机毫不犹豫地报了个高价。他做好了少年会还价的准备，但出人意料的是，少年不假思索地拉开车门上了车。

“啊！好热。”

少年很干脆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口袋里掏出钱。虽然有顶盖挡住阳光的直射，因为发动机的关系车厢里并不比外面凉爽，他张着嘴不停发出哈气声。

“那就继续上路了。”

 

一边开着车司机一边偷瞄着身边的少年。就算盯着仔细看司机也能确定他从没见过少年的脸。他纤细的身材和看起来质量很好的衣服给人城市出身的感觉，这样的人应该坐在舒适的空调间里和朋友聊着八卦新闻，而不是出现在穿越沙漠的公路上。他的行李极少，只有一个背包，作为旅行者来说也太随意了。

“这个沙漠可不小，你不会想自己一个人吧？”

司机试探地问了，没想到少年立即苦笑着回答了。

“是啊……我还以为要死在里面。”

少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你走了几天？”

“今天是第三天。水也喝完了，实在不行了啊才走到公路旁边。”

司机暗暗想，真是个大胆的孩子，估计受了什么旅行故事鼓动，才会不知深浅地一个人上路吧。

“还好你遇到我，不然死在沙漠里也没人知道……”

他把水壶递给少年，少年立即大口大口地喝起水。司机心想早知道水也该收费才对。望着他白皙纤细的脖子，司机忽然间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仿佛城里出身的少年独自穿越沙漠……

在没有第二辆车的公路上，现在只有他们两人……

如果打开少年的包，里面一定有很多钱吧。因为刚才他毫不犹豫答应了了司机过分的要求。

真热啊，这种天别的司机都不会上路。

要是自己没欠债就好了，也不用辛辛苦苦拉货了。

只要有钱，自己就能还清债……只要在这里把他……谁也不知道少年出现过……一望无际的沙漠可以吞噬一切。

这么想着司机就把车驶离了公路。

“哎？要进沙漠吗？”

少年敏锐地注意到了变化，转头望向司机。

“没事。我要抄近路。”

“这样啊……”

少年虽然疑惑地皱起眉头，却还是没说什么，继续把头伸到车窗外吹风。

啊啊，真是个天真的家伙。所以你们这些城里人都是笨蛋，随随便便就跑来找死！

司机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继续把车往沙漠里开。很快就从后视镜里也看不见公路的样子了。这样哪怕少年呼救也不会有人能帮他，解决了他以后司机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回到正常的轨道里。夜间的风那么大，卡车的轨迹也好、可能出现的血迹也好，全部都会被掩盖在沙漠里。

正当他一个急刹车停下车时，脑内出现了一个声音。

——住手。

那是个透出绝对支配的力量，混合着男声与女声的非常诡异的声音。

——你想死吗？

“大叔你怎么停车了？”

少年缓缓转过头。他的声音里一点都没有恐惧的味道，反而比刚才更沉稳了。

一瞬间，司机仿佛看见了少年的左眼从棕色变成了鲜艳的绿色。

本能告诉他自己的心被看穿了，而且他面对的是个比想象中更可怕的人。

“啊、奇怪，我在做什么？”

闷热的车厢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寒意，司机很想摆出个笑脸，却感觉面部肌肉已经不听他指挥了。

——居然想要伤害我的十代，我要让你尝尝比地狱更恐怖的滋味。

那个声音又回荡在脑内，司机有种想要塞住耳朵的冲动。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是老是认罪呢还是索性弃车潜逃？

太可怕了，眼前拥有少年外表的生物真是太可怕了。

——让你直到断气前一刻都在为此忏悔。

“尤贝尔，够了。”

少年轻声说出这句话的刹那，司机耳边那不断发出诅咒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我想司机大叔已经不会再有奇怪的想法了。”

——这样就好了吗？

“不能杀了他，毕竟我不会开车啊。”

少年爽朗地说出了让司机几乎气绝的话。

他猛踩油门把车开回了国道上，再也不敢看旁边一眼。

不能看、不敢看，司机在心中默念着他心爱的孩子们的名字，向上天忏悔自己这辈子再也不敢做坏事了。不止如此，他要把一切的源头赌博也一起戒掉，实在不行连烟酒也戒掉。

 

当两人来到沙漠边缘的镇上已经是第二天了，司机匆匆忙忙开门把十代放下车，又迫不及待地猛踩刹车。

“抱歉、钱也还给你。”

还没等十代回答司机就把钱从车窗扔出来，一溜烟逃走了。

——居然想对我的十代动手，真是个不知深浅的家伙。

“没办法，谁叫我看起来很好打发呢？”

十代苦笑地安抚着愤怒的尤贝尔。在他们的旅行中这个小小插曲不是第一次，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无论精神年龄怎么样，很多人只是肤浅地看到十代纤细的身材就觉得他大概是容易得手的猎物了。

——十代君还是买辆车吧。

大德寺老师提出了非常合理的建议。

——如果有车的话就可以避免刚才的情况，晚上也不用露宿荒野了。

十代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他的背包里已经快塞不下行李了，该是时候改变一下。

“不过汽车的话感觉不方便呢，还是买辆摩托车吧。Hero都是开摩托车的！”

他笑着从第上捡起沾满砂砾的钱，踏上未知的街道。

 

 

十代骑着深红色的摩托车穿行在狭窄的石板路上，他开车的速度很快所以偶尔遇到路面不平的地方摩托车会“碰”地弹起来，尽管是危险的举动，十代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视野的左手边是成排的低矮的平房，窗台上大多摆着种了着香蜂草和天竺葵的花盆。右手边极近的地方则是悬崖的风景，在宁静的早晨可以清晰听见下方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十代熟练地拐了个弯，进入了建筑物群的深处。

这条甚至连名字也没有的小巷里有一家卡店。老旧的招牌上没有写店名，而是用“回收各种新旧卡、上门鉴定”的广告取代。

十代把摩托车停在店门口，摘下了头盔。

“老板，我来了！”

他爽朗地向有些昏暗的店内打招呼，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从兼做卧室的店后半边走了出来。男人右手打着石膏，所以他很不习惯地用左手打开门。

“哟，十代君，今天也麻烦你了。”

“哪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现在是十代停留在这个位于海峡边的小镇的第二周。他原本是想在这里找个打工积攒点钱买摩托车，没想到却遇上了比想象中更好的事。在他来到小镇的几天前，这里唯一的卡店老板从阁楼上摔下来弄伤了右手，因此他迫切需要一个助手——而且必须是个内行——来帮忙处理店里的各种事。托他的福，十代不仅得到了打工机会，甚至还用优惠的价格买下了老板儿子以前开过的摩托车，唯一的条件就是在老板伤愈之前不能辞职。

他花了半天时间理好了货架上的货，向代理商下单了新品，又从仓库里拿出新的箱子补充进柜台。决斗学园里学到的知识在这里得到充分利用了。在他做这些的时候老板则在店门口的柜台里招呼客人。刚开始几天老板还会悄悄在十代背后看他干活，现在他已经完全放心把整理卡片的工作扔给新来的打工仔了。

“如何，有没有习惯这里的工作啊？”

中午时分，附近的住人来向十代打招呼。

“已经完全习惯啦！”

立在卡店的货架里，被成百上千张卡片包围着，呼吸着带有历史感的空气，十代觉得非常愉快。

在决斗学园时代，学生们下课后经常会被老师拉去整理卡片。许多人都觉得这是个枯燥无味的苦差事，可十代却乐在其中。只要注视着卡片他就能与精灵对话，因此对他来说和卡片在一起的时间从来都是非常快乐的。与人类不同，精灵们不会说谎，也不会做出违背自己内心的事。

现在也一样。十代在世界各地做过很多打工，从地下决斗者到餐厅服务生，甚至还有些危险十足的工作，但实在是没有比卡店更好的地方了。

一边与老板悠闲地决斗，一边倾听店内卡片精灵的声音，今天又是个适合猫咪午睡的好天气。

就在他以为今天也会无事过去之时，店里传来了电话铃声。这是客人专用的电话。

“是吗……好的，今天就要吗？嗯，我们家的打工仔一会就上门。”

今天的工作似乎是卡片鉴定。

 

放下电话，老板露出了有些阴沉的表情。

“你听过霍格吗？”

他这么问道。十代摸了摸头，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好像有些印象吧。”

“对你来说可能太早了，霍格是这里出身的有名的职业决斗者。在我们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镇上的骄傲吧。”

老板叹了口气，有些不快地握紧了唯一能动的左手拳头。

“那个霍格才下葬没多久，他儿子就要把卡片全卖掉！”

“真可惜啊。”

“没错，老霍格的许多卡还是我帮他收集的！气死我了！我绝对不想见到那个臭小子的脸，你代替我去吧！”

十代这才明白，一向奉行亲自上门热诚服务的老板今天怎么会突然指派他这个打工仔做复杂的卡片鉴定工作。

“那我去了，地址呢？”

“给，地址。”

十代粗略扫了下老板画的地图，就拿起摩托头盔出发了。还好小镇不大，爱迷路的十代也能很快找到地方。

“不知道能看到什么珍贵的卡片呢？好期待啊！”

乘着风，十代穿梭在街道上。

回收二手卡片一般要经过上门鉴定、报价、议价和最终回收几个步骤，尤其是议价这个环节往往需要拖个很多天才能最终达成共识。十代今天的工作则是上门鉴定哪些卡片值得回收、哪些需要处理的，是个很需要知识和经验的工作。若不是老板气炸了，就算双手骨折他也必须亲自登门。

他在霍格家门口停下了车，按下门铃后很快就有人打开了门。

“霍格先生您好，我是来上门鉴定卡片的卡店员工。”

十代笑着向房内的主人打招呼，但面色阴沉的男人只是稍稍皱起眉头。

“你那么年轻，能行吗？我父亲可是收集了许多有历史的珍惜卡。”

“请不用担心，我是决斗学园的毕业生，对卡片的技能和历史背景都很熟悉。”

十代用想好的台词回答。男人却露出了更加露骨的不快。

“决斗决斗……一天到晚就是决斗。”

这位有名决斗者的儿子很少见地完全没继承父亲的决斗热情。他没有再客套什么——甚至没关心下卡店老板的手伤，直接把十代带进已故老霍格的书房。那是一个兼做决斗训练室的很大房间。一整面里展示着各种珍稀卡片，另一边的墙上则挂满各种奖杯和奖牌。

看到这样花费心血布置的房间，十代不由的发出了感叹声。

“你父亲好厉害啊！”

“哼”，男人发出了不以为然的声音，“这些全要处理掉，你把能卖的开个清单吧”。

说完，他又想了想，“地下室里还有很多没用的卡，估计卖不掉什么钱，你整理完这边的清单以后我再带你去看。”

说完他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示意十代可以开始干活了。

——真是个冷漠的人。

大德寺老师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但十代却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墙上各种老照片中的一张吸引了。

“这是……”

在一张备注着“第xx届欧洲决斗锦标赛季军”的照片里十代看到了和现在的霍格先生很相似的老霍格年轻时的样子，他立在季军的颁奖台上，很兴奋地和冠军握手。而当时的冠军就是十代的挚友——约翰·安德森。

真怀念啊。

照片里的约翰穿着不习惯的西装三件套，看起来和十代认识的约翰完全不同。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摸照片，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了霍格的声音。

“墙上的奖牌我也打算卖掉，你们店里收吗？”

十代停住了手，虽然他没有资格对这个人指手画脚，十代终于不住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装满宝贵记忆的卡片和奖牌卖掉？”

“宝贵？”

男人突然笑了，他的笑声听起来非常恐怖，如同极力把肺里的空气全部排空一样。

“不好意思，我和你们这些决斗者不一样。这些东西从来没有给我带来哪怕一点点好的回忆。”

他用手拍拍墙上最大的那块奖牌，凝视着十代的双眼。

“我要把这些全卖掉，把这个房间重新改装。然后我就再也不会看见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了。”

男人舞动着双手，仿佛真的要把什么东西从他的生活中全部赶尽。

不该存在？

“我要像个普通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

 

“为什么会有人那么讨厌决斗呢？”

十代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的水渍和漂浮在半空中尤贝尔俯视的脸。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今天一天的工作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很疲劳，不单是因为整理了三个小时卡片的关系，还有霍格那冷酷的态度。

十代遇到过很多人，有些人喜欢决斗、有些人以决斗为生，也有对决斗和卡片完全不感兴趣的人存在。

只是他没有遇到过对决斗如此恶意的人。

“明明是有趣的事……”

——我知道哦。

“哎？”

尤贝尔忽然间回应了十代的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

——理由很简单，十代。

话说到这里尤贝尔却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保密的动作，并没有直接公布答案。

“告诉我吧。”

——不要！

“为什么……”

——我讨厌会把卡片扔掉的人。

听到尤贝尔理直气壮的回答，一瞬间十代觉得有些心亏，毕竟给尤贝尔带来那么大阴影的人是自己。

“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会给你带来后面的痛苦……不，现在不是在讨论我吧？大德寺老师知道吗？”

坐在床尾的幽灵老师摆了摆手。

“既然如此，说明能看出问题的只有卡片精灵。”

——Nice推理，不愧是我心爱的十代。

趁尤贝尔不注意的时候十代从卡组里悄悄找出了他的aibo。

“出来吧，羽翼栗子球！”

——你犯规！

尤贝尔伸手要夺过十代的卡片。却没有成功。于是羽翼栗子球便应声而现了。

“kurikuri~”

“羽翼栗子球你知道原因吗？”

“kurikuru。”

“真的吗？！”

因为答案过于惊人十代有些难以置信，但羽翼栗子球又重复了一遍刚出的话。

“kurikuru！”

栗子球拼命挥动翅膀，事已至此尤贝尔只好承认了。

——那个男人看得见卡片精灵，你在整理卡片的时候他看见了我，这点可以百分百确认。

原来那个男人也是看得见精灵的人。

这样十代大概就可以了解为什么他说“这些东西”没给他带来一点点好的回忆了。大概对于别人——甚至包括他的父母——来讲，卡片精灵不过是孩童的胡言乱语吧。无论再怎么向别人解释，始终没有人能理解，甚至把他当成哗众取宠的骗子。所以那个男人才对卡片产生了一般人以上的排斥。

这些事十代都经受过。

“既然这样，我就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十代君，那么晚还要出去吗？

“是啊，大德寺老师，明天就来不及了。Hero都是速战速决的！”

 

十代在浓重的夜里驾驶者摩托车疾驰。快一点、再快一点，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十代仍然努力踩着油门，想要早一点告诉那个男人。

“卡片精灵并不是你幻想出来的东西。”

如果早点相遇，说不定男人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十代心想，还好现在还不算晚。

必须告诉他，你无需为自己与众不同而痛苦，我是你的同伴，你还有很多同伴。

所以绝对不要抛弃你的aibo。

果然，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讨厌决斗的。这么想着十代就忍不住笑了。

 

或许因为前一天睡得晚的关系，第二天十代难得迟到了。当他来到卡店时老板已经用一只手艰难地整理卡片了。

“抱歉，我迟到了！”

“没关系，一定是昨天鉴定卡片太累了。”

老板和善地安抚十代。

“咳咳，虽然辛苦你了，但不好意思，小霍格他……他一早打电话过来说不想卖掉卡片了。”

“是吗？真惊讶呢。”

十代若无其事地回答。

“我也很惊讶，他不但不想卖掉卡片，还打算重新学习决斗……”

老板做了个捏脸的动作，哈哈哈地笑了。

“我挂掉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说过“这辈子再也不要看见那小子”的话了。

“霍格先生以前也学过决斗吗？”

“是啊，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他是个有天赋的人，和他老爸一样。”

老板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整个人沉浸在回忆之中。

“说不定他也会成为了不起的决斗者吧。”

 

 

再度回到这个镇子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这里的风景也如同十代本身一样凝固在回忆中。

视野的左手边是成排的低矮的平房，窗台上盛开着香蜂草和天竺葵的百花。右手边极近的地方则是永远不会被时间风化的悬崖，在宁静的早晨可以清晰听见下方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十代熟练地拐了个弯，进入了建筑物群的深处。

同样的地方卡店依然还在营业。

和上一代老板不同，现在的老板把店门口装饰了一通，不但装了LED显示屏，连招牌都换上了时髦的配色，一看就知道是年轻老板经营的店。

十代把摩托车停在店门口，带着怀念的心情进了店内。面容和啊父亲有些相似的新老板立即从柜台里探出头来。

“您好，是第一次来的客人吗？请问您要买卡还是要卖卡呢？”

十代摆摆手。

“我只是路过这里，好奇进来看看。”

老板立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真难得，这里很少有旅行者经过。请随便看。”

说完他又把头缩了回去。

虽然外表变了，一走进店十代就发现里面和过去是一样的。高得快贴近天花板的柜子里还是放满了卡片，只要深呼吸就能闻到油墨的味道。这样十代就觉得安心了。再度环视店内，十代突然注意到柜台后面的墙上挂着两张照片。

 “这是我父亲和镇上出身的职业决斗者的合影。”

店长笑着转过头。

“您听过霍格父子吗？实不相瞒，那两位都是父亲的朋友。他们参赛的卡组全都是在本店购入的，如果您也想打入欧洲锦标赛决赛，请一定来本店购物。”

口才很好的新店主滔滔不绝地讲着，可惜十代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长久地望着两张照片上的男人们。

太好了，当年的小霍格也成为了不起的决斗者了。

【end】